
那一濃濃的春節氣息還在綿綿的流淌,溫馨的親情還蕩漾在每一個遠離家人的心里。開懷的笑聲,親切的問候還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我和灣田員工就要踏上遠去云貴高原的路途。
正月初十晚上八點,我這個扎根在金竹山煤礦二三十年的員工,懷著另一個夢想坐上了一輛豪華大巴車,迎著那滋潤大地的蒙蒙春雨,啟程而行。
夜空下,隨著車輪的行進,那點綴著萬家幸福的燈火,像繁星又似螢火向后倒去。偶爾穿過的城市,白天的喧鬧也已停下,只有那各種泛著色彩的霓虹燈,仍然堅守照耀著她的繁華與富強。
隨著大巴車輕微的搖晃,我的思緒中跳出了四個字: 云貴高原 。這是一個我在學生時代從書本里接觸到的地方。我努力地去回憶當年老師對這個地方的描述和講解,可幾十年的時光還是把這點記憶沖刷得干干凈凈,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愧疚的對老師說一聲 對不起 了。帶著這種紛亂的思緒,伴隨著夜深的疲憊,在車輛的搖蕩中,半眠半醒的躺著。
天剛蒙蒙亮,不知誰打開了車窗,一股涌進車內的涼意使我從朦朧的睡意中醒來。望望窗外,景物已依稀清晰起來。此時,我們已進入貴州境內,往前望去,峰巒疊起,一層薄薄的霧氣繚繞在山峰谷間,有的地方還形成了一個云海般的景觀。車就好像穿行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天路上,讓你心醉。路基下的山谷陡峭,深不見底。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他們削砍得陡峭、峻險。大巴駛離貴陽,進入安順。這一代地勢平坦,據說是貴州境內唯一的 平原 ,雖然仍在海拔1500米之上。 平原 上油菜花金黃一片,待耕的稻田也隨處可見,顯然與貴州的凱里、玉屏一帶只見險峻的群山、茂密的森林、無多少耕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跨過 平原 ,來到關嶺和晴隆。如果說剛踏上貴州大地看到的是險峻的地貌、蒼翠的山峰;安順的 平原 近似江南風味,但關嶺和晴隆卻是另一個世界。這里不僅山峰迭起,高聳半空。而且群山之上,無多少樹木、有的只是成片的茅草,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這并非人為的破壞,亦非當地民眾不勤,而是土壤稀薄使得樹木難以立足生根。雖如此,這一帶卻彰顯出獨特的雄偉和英姿,讓人能親身體會到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的豪邁氣概。尤其是滬昆高速的咽喉、號稱亞洲第一高、兩公里長的關嶺大吊橋,那恢宏的氣勢令人目瞪口呆。我想象不出這龐然大橋是怎么建起來的。
駛過一座座跨山橋梁,穿過一條條橫貫山體的隧道,我們來到了盤縣的一個叫紅果的地方。這里是一個典型的高原城市,曾經是一個鄉村小鎮。由于近幾年經濟發展很快,盤縣的政府大樓也遷移至此,使這里已經成為了盤縣政治文化和經濟的發展中心。它的建設與我見到的湖南中小城市已相差無幾。熙攘的人流與聳立的大廈已顯示出它的富強與繁榮,也證明著一個充滿生命的新興城市在這蘊藏豐富礦產資源的土地上崛起。我們集團的總部也在這里昂然屹立,大廈上鑲嵌的 灣田煤業 四個大字,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傳奇的神話。
經過十七個小時的行駛,我們終于抵達我目的地—湘橋煤礦。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副令人驚奇的綠色,整個山嶺被蒼翠的杉木林所覆蓋,令人養眼怡神,在這蒼綠的山麓間,坐落著幾棟內外經過粉刷的二層樓房。一個從井口延伸出來的長棚頂上懸掛著幾個 湘橋煤礦 的大字,一切的基礎設施標示著它只是一個初建階段的礦井,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在此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隨著兩天來入礦人員的增加,寂靜的礦區被一陣陣歡聲笑語所打破,開工的那天,燦爛焰火在礦區的上空綻放,它告訴著人們新的一年的工作已經開始,也似乎對我這個新人表示熱烈的歡迎和殷切的期盼。新近由集團接管的湘橋煤礦,被兩邊延伸的山梁環繞,就像一個剛出生熟睡在母親懷抱中的襁褓嬰兒,暖暖的被保護著,顯得那么亮麗祥和。
是啊,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我們的企業,包括我們人類本身,何嘗不是從出生的艱難,到一步一扭,摔爬滾打,最后在大地母親的保護中、在自強不息的磨煉中茁壯成長。我相信,作為湘橋煤礦新的一員,我會腳踏實地,和大家一道,為煤礦的建設、為企業的騰飛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作者:康星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