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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殺豬飯

      貴州灣田煤業集團 余利民/文2014-03-11


       

        在貴州農村有這樣一個風俗,每年臘月初十以后,農村家家戶戶殺年豬。主人總會邀請附近的親朋好友來家里吃飯,俗稱即吃 殺豬飯 。每到這時,村民們就相互走動,一家老小吃了東家吃西家,就像是五六十年代吃 大鍋飯 。哪家殺豬,村民們就集聚到哪家吃,不必備禮,不帶紅包,來了就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起聊天嬉鬧。歡聚一堂,共享一年豐收喜悅。
         殺豬飯 通常很早就要開始準備。一大早,主人家叫來幾個村里的殺豬能手,燒上一大鍋熱水,幾個大漢把養了大半年肥肥壯壯的豬按倒在屠桌上,手起刀入、干脆利落,不出多時,一頭兩百多斤的大肥豬就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時,家里人就要開始忙活了,先卸下豬的四條腿,用來做火腿,所謂 火腿 ,類似于湖南所做的臘肉,不過,與臘肉的腌制方法不同,火腿先把整條腿均勻地抹上一層鹽,腌上半個月,然后炊煙熏制,聽說吃上一年都不會變味,甚至時間越久肉味兒越香。豬身及內臟,則用來招待親朋好友。
         殺豬飯 以流水席形式進行,從早晨太陽升起一直吃到日落西山不停休。一般少的也有十來桌,多的則是幾十桌,這要看主人家的人緣,來吃 殺豬飯 的客人越多,氣氛越熱鬧,證明人緣越好,越有面子,主人也就越高興。這時,只見請客主人家里熱氣蒸騰,炊煙繚繞,人流出出進進,小院喧鬧聲老遠就能聽見,好不熱鬧。
        我有幸參加過 殺豬飯 盛宴,一次在灣田新村,另兩次是在灣田煤礦后山的上午村。這歸功于一位 周 姓同事,他有幸攀上了一個本家親戚,對上族譜,此后兩人叔侄相稱,相見恨晚,一起喝酒聊天為常事。周叔在煤礦上班,當過老師,頗有文化,又有一股子熱心腸,在村寨頗有些威望。
        很快,經周叔邀請,我與周家侄兒,還有幾個要好的同事來到松樹灣周叔的 姐夫 家吃 殺豬飯 。主人是一位姓秦長輩,高挑清瘦,一臉睿智,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他熱情招呼我們進屋,兒子則在一旁發煙。進屋來坐在暖融融的爐火桌旁,天南海北侃侃而談,氣氛甚是融洽。屋內大鍋里白花花的蒸肉正冒著白氣,肉香盈滿一屋,這就是 殺豬飯 的主菜——清煮白花肉。
        交談間,桌上就擺滿了酒菜,主人一聲吆喝,但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滿桌的菜雖與湖南色香味兒不同,卻也別有一番味道。特別是這白花肉,家里是不吃的,油膩的見了心都顫,別說吃了。一再勸說下勉強吃上一小塊,嘢!還真是好吃,油而不膩,清香滿口,再夾上幾口清煮黃菜,一葷一素,一咸一淡的搭配,直覺嘴里柔滑清爽,鮮美無比,一口氣就吃了幾大塊白花花的肥肉。
         煙酒不分家 ,做兒子的在一旁把煙發了一輪又一輪,滿耳滿手的煙,卻還得接著,他們的熱情,讓我這只帶著一張嘴來的外鄉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同來的人倒是挺心安理得——入鄉隨俗嘛!家里的女人們都忙碌著洗菜、炒菜、端菜、盛飯。每桌都有人守著倒酒、添菜、盛飯,飯有白米飯和玉米飯,主人怕我吃不慣玉米飯,忙著盛白米飯,我急切地說: 請給我一碗玉米飯! 黃澄澄的玉米飯端在手里煞是好看,一粒?;ゲ幌嗾?,像金燦燦的寶石,放入嘴里甜甜的,還挺有嚼勁,聽說吃上一頓,一天都不覺得餓。
        邊吃邊聊才知道,原來秦家主人也是灣田人,且是灣田元老,劉總剛來創業時,他就在灣田煤礦工作了,現在負責井口安全檢查。再一打聽,他的兒子也在灣田工作!一股親切感立即涌到心頭,原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酒足飯飽后來到小院,仍有客人不斷步進走出。小院角落幾個年輕人在一起烤火聊天,走近,遞上一根煙,立馬就熟絡起來。他們都是為灣田煤礦轉運煤炭的卡車司機,聽他們說,村里許多人都在灣田煤礦上班。灣田把我們這些原本相隔千里、毫無聯系的人聚到一起舉杯歡談,真是功德緣分??!
        看到我們在院子里,主人又趕緊叫人搬來板凳,讓我們坐下,端來茶水,又是一陣海聊,真真把我們當成貴客來招待。明明是相隔千里的人,吃上一頓 殺豬飯 ,猶如見到了久別的親人,有嘮不完的話語,更讓人有把他鄉當故鄉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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